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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市,晴。依然有白色的云朵,在灰暗的天空静静的流离,彰显着不和谐的平静。生活依旧安定,波澜不惊。
同事拿来周末运动场上的照片。摄影师很专业,每个人都有丰富的面部表情,可惜镜头里大多都是老板的大饼脸。
偶尔看到自己的背影或侧脸。高腰线设计的韩版白色麻衣,蓝色紧身七分牛仔裤,脚下是白底黑色繁花的系带布鞋。黑发被高高的束起,厚厚的刘海向左侧斜分,藏在米白色的太阳帽里。帽檐压得很低,看不到眼睛。左耳上的三个银质耳圈,在烈日的照耀下,有着属于年轻女子的纯美。
闲暇的时候受到他的称赞。我微笑着接受。他的要求极高,让他挑不出毛病,实属不易。
跟在他身后,在炙热的空气里暴晒一天,最直接的后果,是连续一个礼拜的青瓜牛奶面膜仍掩盖不了烈日的痕迹。
办公桌上,摆着廖小冷的信,从那个沿海的城市辗转而来。
字里行间,看到一些隐忍的忧伤。蓝色的字,充斥着温热的眼眶,有着年轻孩子特有的小倔强。极像年少时候那个男子的信。曾经以为,他是可以守护着到天荒地老的人,可最终,却亦只是一朵花开的时间。擦肩,错过,坚忍,蓦然,遗忘。
在华灯初上的夜晚,习惯一个人穿过冗长的地铁通道,无意识的踩着高跟鞋,闲晃着回去。即使天气预报说,近日会是台风的天气。
台风,在这个盛夏的末期,终于要来了么。无聊时种在阳台的黑豆,已经长至半尺高。上班前已经将它小心的移至安全的地方。房间门窗紧闭,没有记挂。
我在群里说。棉棉,去北京的时候,你要请我吃M记的新地。我要左手拿一个,右手拿一个,绕着天安门,一圈圈的走。你拖个小冰箱,跟在我身后。
彼时的自己,酷似孩子的言语,让她哭笑不得。有些心情猛然涌上来的时候,陡生绝望。嘻笑间,只是都不知,那一刻温热着的眼眶。
被人问及近况,总是沉默不语。每日闲暇的时候,听忧伤的音乐,坐在落地窗前,看着这个繁华都市,人来人往。掌心感情的纹路,依然清晰。只是切割着穿越千山万水的忧伤。
我温暖过那么多的女子,可是却只能将记忆的纹路,一寸一寸,铭刻于文字之上。那个男子的白衣,越来越远,已经快要视而不见。我稍不留心,就要将他遗忘,遗忘在这个都市的为潮汹涌之中。我那么无力,已经无助的只剩小声哭泣。
雨下在我窗前,无力也在流着泪。只想别人都看起来,我幸福一点,这寂寞来自夜,还是最想有你陪,曾一起走过的夏天,我常常会梦见。
其实很爱你,现在学着去忘记。躲开有你的地方,将回忆被堆放在书架上。
我依然是骄傲得有些任性的女子。眼眶有泪的时候,依然只能将头高高的仰起,灌大口的白开水,让那些泪水,沉默着流回去。
廖小冷说。长时间的沉默,悲凉是可以在心里划上无法磨灭的伤痕。昕是个温暖的女子,会温暖很多个不一样的女子,像昕,像棉棉一样的。
可是,小冷,昕只能对你说抱歉。这个季节,昕是个连自己都温暖不了的女子。
此时,她只是一只孤单的兽,只会在深夜里,独自舔着伤口,低低的呜咽,眼泪如潮水般肆意蔓延。
张晓风说。如两岸——只因我们之间恒流着一条莽莽苍苍的河。我们太爱那条河,太爱太爱,以致竟然把自己,站成了岸。
我此刻,我和他,就是岸。时光之河的此岸与彼岸,相触不及。盛夏之日,满目沧凉,皆是消逝着的风景。一切都来不及。来不及想念,来不及铭刻,甚至连遗忘,都快要来不及。
我行走过许多地方的路,聆听过许多季节的风,遇见许多温情的男子,却只爱过一个白衣胜雪的人。而他,却只是爱过的那一个。最爱的那一个。时光流年里,渐渐触手不及,消失着的那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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